The Boston Garde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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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 Week With the New Jersey Nets
Our man in the Tri-State Area spends some time with Avery Johnson and his team

By Jonathan Abrams
POSTED DECEMBER 22, 2011

當封館終於結束，場館大門重新開啟時，每支球隊都匆忙地處理自由球員和訓練營事宜。面對轉變中的籃網隊，向Grantland網站的Jonathan Abrams打開了訓練營的大門。球隊讓他參觀這一週內每一場練習，每一次晨間教練會議，然後在第一場練習賽前告終。接下來的文章揭露了一支球隊怎樣嘗試做好對新球季的準備。

禮拜天

在Avery Johnson的球員陣容裡，空盪的格子比已經填滿的部份更引人注意。Johnson辦公室的白板就像是兒童露出齒縫的微笑。除了控球後衛Deron Williams，Johnson的名單是不確定的。Brook Lopez會回到球隊擔任中鋒。但是自從封館結束之後，Lopez就不斷被交易傳聞圍繞。Johnson曾經和Lopez討論過他自己身為球員和教練的整個生涯－他多常成為最後一個加入球隊的成員，他如何被揮棄和交易，還有無數次他在達拉斯擔任教練時像是在砧板上一般。

除了Williams和Lopez，籃網隊就像是一個開放性的問題，沒有恆久不變的答案。他們的大前鋒位置是最薄弱的，至少在訓練營時，馬里蘭畢業的第二輪新秀Jordan Williams，肩膀上有著從火燄中竄出的籃球刺青、在選秀會上落榜的前鋒Dennis Horner，是球隊草擬的備案。Horner要進入最終名單的機率很低，他是三位從發展聯盟拉上來，純粹只是為了在訓練營有足夠人力的球員之一。但是對Horner來說，光是在NBA級的設施打球就是美夢成真了。他住在距離紐澤西州林伍德（Linwood）車程幾小時外的地方，2010年從北卡州大學畢業，沒有在選秀會上被球隊挑走。籃網隊的發展聯盟附屬球隊春田兵工廠隊教練Bob MacKinnon，以及球隊總管Milton Lee通知Horner被邀請參加今年的訓練營。次日，他到旅館登記住房。Horner聽過球隊的膳食津貼。但是現在，他還太菜所以不敢詢問。

籃網隊的每件事都是瞄準了未來：明年搬到布魯克林，讓Deron Williams在這季之後還留在球隊，吸引Dwight Howrad，即便大老闆Mikhail Prokhorov都是打算要成為俄羅斯未來的總統。看看現在的陣容，真的很難想像誰在搬家後還會留在球隊。Wiiliams，當然了，也希望可以如此。新秀MarShon Brooks也許也會在。剩下的球員可能會在一念之間就被交易掉，或者不再續約，或者是在訓練營結束前就被裁掉。

Avery Johnson決定把訓練營延遲幾天，希望可以把漏洞填起來，同時避免自由球員的瘋狂讓球員在嚴酷的訓練營裡分心。聯盟裡每個人都在這種身分可能變化的尷尬處境中。

「我不會去看它。」Johnson說的是球員名單。「我不會停留在我看到的東西上。我是一個有遠見的人。人們說鳥兒看到東西，但是老鷹才是視野比較遠的。我要當老鷹那個部份，因為如果你只是鳥兒，你就會看到漏洞。」

籃網隊的教練團都穿著同樣的紅色上衣，代表球隊團結在同一陣線。教練群的撤換是封館的另一種傷亡名單。猶他大學的Larry Krystkowiak和John Loyer（現在去底特律活塞隊在Lawrence Frank手下工作）是離開的成員。Johnson選擇一直擔任教練的P.J. Carlesimo加入今年的教練團。當Johnson被達拉斯解雇，短暫地擔任ESPN球評時，兩人就經常交談。Johnson承諾Carlesimo，只要他得到另一個教練職位，就會讓後者加入板凳區。Mario Elie也是新成員。Johnson和Elie在聖安東尼奧時曾經是隊友。那時候Carlesimo是教練。

Jonson會在今晚帶領球隊進行第一次的分組對抗。球隊只有練過三次球，其中一次是今年早上。Johnson手上的球員裡，很多位是上個球季留下來的，所以至少對他的術語和進度還算大致了解。

球員依照實力被均分成兩隊。Lopez、Horner、Jordan Farmar和Anthony Morrow在一隊。Deron Williams、Brooks和老鳥中鋒Johan Petro是另一隊的主要成員。Elie是其中一隊的教練，另一位教練，也是NBA 球員出身的Popeye Jones是另一隊教練。Johnson坐在中場邊線外的椅子上，兩側分別站著Carlesimo和另一個助理教練Tom Barrise。當Lopez和Petro準備跳球時，Travis Outlaw在教練身後衝刺跑。Outlaw上個球季有超過一半的時間是先發小前鋒，但是在簽下大約之後，大部分時間是讓人失望的，而他來到訓練營的時候，帶著因為拳擊練習而骨折的右手。

球賽是實力不均的，而且常常被停下來。「電視暫停，電視暫停。」Johnosn喊了暫停。他從一邊板凳走到另一邊，和Elie及Jones討論他想看到的東西。在進行兩節各12分鐘的比賽後，Jones的球隊以51比41獲勝。

禮拜一

教練的會議室貧乏地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張散落的椅子。有一張寫著球員名單的白板，一份填滿練球和當月比賽時間的月曆，角落還有一台電視。Johnson昨天晚上重看了練球的影片，計畫今天早上要和教練討論。

MacKinnon和Chris Carrawell最早到，後者曾是杜克大學的球員，現在則是兵工廠隊的助理教練。Elie、Jones和Carlesimo則很快地就圍著桌子坐下來。

「首先，我們從防守開始說起。」Johnosn說。「我們有三、四位球員回防，然後對方進攻過來，不管他們用的是什麼戰術，但是Brook (Lopez)沒有回來保護籃框。他停在罰球線上，因為當球被發進來時，他希望在這裡阻止對方後衛。所以我們必須要讓他知道，尤其是大個子，當你是第一個回防的大個子的時候。基本上，攻防轉換的進攻也是同一件事－你得要跑快一點，保護你的籃框。」

前一天晚上，Lopez迴避了記者有關他成為Dwight Howard交易籌碼的問題。Johnson更迫切的問題則是令人煩惱的困惑：Lopez籃板搶得太少的問題。Lopez有著聯盟最好的身材之一：七呎長人，而且有著像雕塑般的體型。他有多樣化的低位進攻武器，還有可以遠及15呎的跳投。但是，他的籃板總數卻完全比不上應有的數量。上個球季Lopez每場平均不過六個籃板，這是他加入聯盟三個球季以來最低的。

Lopez的跳投讓他失去爭搶進攻籃板的位置。Johnson說有時候Lopez根本沒有嘗試去搶籃板，因為球出手的時候他不在低位。Johnson將有關Lopez站在低位的憂慮傳達給教練團。

「我們的後衛，他們不太擅長高吊禁區的傳球，而這主要是因為－呃，第一個問題應該是：當運球者帶到前場時，Brook從三分線外就開始要求高吊傳球。」他說：「他得要衝刺，跑到罰球線附近再開始，因為當他開始跑，想要從三分線要球，這樣的時機並不好。這樣沒有足夠的空間。」

Johnson接著說到Petro，他之前在低位防守Lopez時有很大麻煩。

「他犯了我所稱的雙重錯誤。」Johnson解釋：「我們希望增加對手從側翼傳球的困難度。但是你一旦製造了這些阻礙，就得要回到原來的位置，讓雙腳和三分線保持平行。Petro在側翼去阻擋。當他防守的人接到球時，他會去撈球。接下來，他失去了自己的站位，而這讓切入的門戶大開。我們會和他提到阻擋這些傳球，但是接下來回復，重心壓低，要能夠自律。提醒他之所以每分鐘犯規次數領先全聯盟，因為他失去了自己的位置。」

「這些都是小事情。」Johnson說：「在這支球隊裡，我大概有17個地方可以在防守上提出來，但是我想要把它限縮在四五樣東西就好。其他還有什麼東西是你們覺得重要的呢？」

籃網隊會使用Carlesimo口中的「小菜單」戰術本。不然他們有太多東西要做。Johnson估計球隊上個球季有100種進攻戰術，但是大概只把三到四種戰術使用到完美，結果在Johnson的執教首季繳出24勝58敗的戰績。Carmelo Anthony的交易傳言耗盡這支球隊。當尼克隊得到Anthony時，球隊總管Billy King就迅速找來了聯盟頂級控球後衛之一的Deron Williams。他把球隊的未來大部份壓在Williams身上，而後者可能會是巴克萊中心（Barclays Center）的招牌球星，也可能只是高價租來的球員，最後把他生涯的黃金時期用在別的球隊。

也是控球後衛出身的Johnson說，Williams在溝通戰術的時候必須要更直言不諱。「我的控球後衛聲音不夠大。」他說。

訓練的行程也被提出來討論。「練習時有任何問題嗎？」他問道：「任何練習方式？有任何問題或是建議嗎？」

他持續提出這些問題，並且希望他的助理教練提出一些看法。Johnson把這比喻成一個公司的董事會，董事長不會是發出唯一聲音的人。所有的教練都很愛表達意見，但是Carlesimo常常以首席助理教練地位發言。他不是那種會讓人經過，卻不提出一些「可愛」且帶著髒話評論的人【註1】。

【註1】「這傢伙還在這裡？你是不是他媽的需要在這裡擺張床啊？」Carlesimo這樣問我。那是我跟著球隊的第三天。

「我們對一些傢伙對裁判的態度不太滿意。」Carlesimo說：「Brook、Jordan、A-Mo【註2】也有一點，還有MarShon。MarShon只有一次，但是大概有一半的裁判會因為他是菜鳥，所以給他一個技術犯規。他有點擺臭臉然後走掉。我跟他說過了，但是他會得到教訓的。」

【註2】NBA裡面幾乎每個人都有綽號。大部分的時候不外乎名字的字首或是姓的簡稱。A-Mo是Anthony Morrow。D-Will是Deron Williams。D.J.是Damion James。

「只要跟他們強調不要犯規。」Johnson在結束會議的時候說：「我們的犯規太多了。真的太多了。是的，我們希望你們更多肢體碰撞，但是碰撞的時候不要犯規。」

禮拜二

因為沒有練球影片要檢討，所以教練會議比較短。Johnson說明了一下今天的行程，但是想不起來一種他想要的練習方式的名稱。「我們以前叫它『大混亂』（Chinese fire drill）。」Barrise說：「但是後來我們有了易建聯，所以就不再這樣稱呼它了。」

Barrise是另一位擔任了一輩子教練的人，而且他和一段被遺忘的過去有所連結。當籃網隊在2009年到2010年球季遭逢16連敗時，他從Lawrence Frank手中接過教練職位。籃網隊解僱了Frank，避免他留下史上連敗最多場球隊教練的終身污點【註3】。Barrise跳下火坑，輸了接下來的第17和第18連敗，留下徒勞無功的新紀錄。

【註3】就算這個紀錄跟著Frank，那也不能算是他的錯。籃網隊已經連續好幾年都在虧錢。他們在2008年把不開心的Jason Kidd交易掉，2009年為了省錢又把Vince Carter交易掉。以後見之明來看，Carter的交易也許最終對籃網隊是有利的。Dwight Howard對奧蘭多的挫折感始於Carter的交易，那時候魔術隊為了得到他，把幫助魔術隊打進決賽的年輕後衛Courtney Lee送到籃網隊。

籃網隊的第一隊和一些輪替球員在練習時穿著藍色球衣。替補球員穿著白色球衣。Horner在過去幾次練球時都穿著藍色球衣。這比較像是人數的問題。籃網隊陣中沒有任何人適合接下大前鋒的位置。Jordan Williams在練習時表現不佳，大部分時間看起來對新工作顯得迷失。但是Horner沒有讓自己表現得很難堪，反而每天更有自信。但是他今天得要交出第一隊的位置。Johnson球員名單裡的一個洞被填補起來了。籃網隊簽下了資深的長人Shelden Williams。今天他第一次參加練習。Williams之所以加入，是因為King和經紀人Arn Tellem談到很多球員的時候冒出來的。

Williams很恬淡安靜。儘管如此，很難不注意到他不需要提出太多問題，就可以沒有困難地加入每次練習。

球隊要進行結束前的最後一種練習。五位球員散佈在三分線上，一個防守球員站在中間。站在外面的球員把球傳來傳去。防守球員的責任，就是去追接到傳球的球員，並且站好適當的防守位置。進攻球員在接獲第四次傳球後進行一打一。這次練習是生氣勃勃的。Deron Williams在其中一次是最後一個接到傳球的，所以他切過Brooks，但是他被犯規。「Brooks說他想要再來。」負責球員發展的教練Doug Overton在Williams防守時這樣說。

Brooks和Horner都是菜鳥，而且都出身紐澤西。他們的相似之處大概只及於此。Brooks保證可以留在球隊。他大學念的是普維敦斯學院（Providence College），並且崛起很晚。他成名的那一刻在大四那年，他在對聖母院大學的比賽裡得到52分。他有6呎5吋高，體型瘦長而且運動力良好。他可以提供籃網隊鋒衛上撕裂對手的防守，可以跑快攻，而這是他們渴求的。陷在的先發得分後衛Morrow比較單一功能。他是聯盟最好的三分射手之一，但是他在場上的防守並不好。

當封館終於結束時，Brooks還沒起床就已經收到好幾個簡訊。「我緊張的要死。」他說：「這就是我的感覺。」他跑到球場開始投籃。這樣的渴望並不能避免他犯錯。在封館結束後，籃網隊有好幾天聯絡不上Brooks，因為他把自己的電話號碼換了。

Johnson在投籃練習的時候總是把Brooks和Williams配成對。他希望Williams把職業球員應該對比賽作好的準備傳授給他。Williams每次練習都很認真，而且是以真實比賽的速度。這個舉動是Johnson微妙的心理學，他得要是個心理學家、教練、家教、心靈導師、老師、工頭和執行嚴格紀律的人。球隊練習攻防轉換時顯得懶惰，Johnson又要換上另外一頂帽子。「我們忘記了每項進行的練習。」他說：「我們這些練習，不是要你忘記過去一個小時你們做過的每件事的。」

籃網隊還沒簽下任何一個優質自由球員，更重要的是，還沒把Howard交易到手。籃網隊和自由球員中鋒Nene談過。他選擇留在丹佛。Howard依然是唯一的大目標，記者這幾天則是更強調籃網隊要把他交易到手。

「Michael Jordan可能會從退休復出來加入我們。」Johnson在練球結束後告訴記者。「這還是要經過相當的過程。」

禮拜三

大部分的早上，Johnson都在六點半左右抵達PNC中心。他鍛練一下自己，然後打電話到德州，確定他兒子小Avery還清醒。Johnson和他老婆Cassandra同意，小Avery必須要在家鄉完成高中學業。在和他兒子通過話之後，Johnson花時間在他自己的祈禱上，然後助理教練來到場館，並且打出今天的練習行程。

他認為自己比那四年在達拉斯擔任教練時更加成熟了。他在那裡帶領小牛隊打進隊史第一次總冠軍賽。小牛隊上個球季得到了第一座冠軍，Johnson堅稱自己為他們感覺開心。Dirk Nowitzki和Jason Terry是擊敗邁阿密的重要成員，也因為2006年總冠軍賽輸給熱火隊感覺很痛苦。

在紐澤西這裡，Johnson在達拉斯建立的名聲已經很難得看到了。他的聲音還是最突出的，但是遠遠稱不上獨裁。他的助理教練也有發聲。Johnson常常從一個練習處走到另一處，提供他的建議和想法。他通常都是帶著鼓勵，大部分時候聲音很冷靜。今天他關心的對象是新秀Jordan Williams。

Kathleen D'Angelo開始一天的時間通常跟Johnson差不多。她是球隊的專屬廚師，還有一位助理Dania Almonte。球隊練習場館的廚房最近才整修過，而D'Angelo做出的大餐香味常常會飄到練習場。今天早上她準備了自助餐：蛋、鬆餅、水果、燕麥粥。這些年來球員的飲食越來越被重視。D'Angelo已經在球隊待了四年了。她接下來要準備次日的食物，從採買到烹煮，早餐和午餐通常都是由她張羅，而在訓練營時常常還要準備晚餐。早餐還沒被吃完，她就要開始準備午餐了－今天是烤豬腰肉。

很多球員在走進休息室之前會停留在她工作的地方。Williams是其中一位球員。

他問說：「請問可以幫我準備一個外帶餐盤嗎？」

「一個外帶餐盤？」D'Angelo回答。

「是啊。」Williams說：「我得要去醫院。我最近在脫水，所以兩天不能打球。」

Williams在禮拜二練習的時候開始感覺虛弱，練球結束後還嘔吐了。這整個星期他都沒有感覺到飢餓，而且常常沒吃正餐。他進入訓練營的時候需要減輕重量，而且體重開始急速下降。這樣的結果讓Williams耗盡體力，醫生建議他至少休息一個星期的練習。

球隊休息室外面的電視上正播放著世界體育中心（SportsCenter），其中報導了有關籃網隊交易Howard發展的最新消息。記者說，魔術隊已經停止了有關他們全明星中鋒的討論，而且目前，還不願意和他分道揚鑣。

練球正充滿活力地進行，到了這個時候，對大部分新球員來說也夠熟悉了。他們暖身，開始投籃練習，然後練習進攻技巧、空間站位、攻防轉換進攻，然後是防守技巧。Williams回來時正好趕上踩腳踏車的最後一個階段。

「拜託喔菜鳥，你已經連續四球沒進了。」突然Johnson對Brooks說：「你不能連續四球不進。這可不是練習搶籃板。」

練習結束在大家都很熟悉的一項練習。Johnson把球員集合在罰球線。如果球員兩罰都進，全隊就不用跑步。如果他一罰沒進，他們要不是在球場折返跑，不然更糟的話就是「自殺式」（suicide），也就是先碰觸罰球線，跑回來，碰觸中線，跑回來，碰觸另一端的罰球線，跑回來，跑到對面底線，再跑回來。Deron Williams順利地罰進兩球。Johnson則點名Brooks。

「投個三分球，我替你準備了個大驚喜。」Johnson說。

這個驚喜對教練團來說不是驚喜。在看到球員雙腿的疲累後，他們決定要取消傍晚的練習。Johnson計畫如果Brooks投進，他會告訴全隊他們有權利休息。Johnson希望這可以提升Brooks的信心。

結果Brooks的出手奪框而出。「Gaines，讓我們離開這裡吧。」Johnson說。就某方面來說，Sundiata Gaines讓Johnson想到自己：一個靠著10天短約，直到有NBA球隊作為歸宿的控球後衛。Gaines往外走，投進了三分球，練習在持續了約一個半小時之後結束了。

禮拜四

球員穿著乾淨的白色球衣，從拍照點走到球隊公關專家Aaron Harris和Patrick Rees的採訪點。今天是媒體日。這是有些球員僅有的幾次穿著正式比賽球衣的機會之一，對其中一位球員來說，這是最後一次。

「嗨，我是Brook Lopez。」Lopez在鏡頭前說。他停下來。「我應該說個『還有』嗎？少了這幾個字聽起來有點怪。」

「好啊，你可以說。」Annette Ricciuti回答，她是NBA的電視製作人。

「嗨，我是Brook Lopez。」他繼續說下去：「還有即將發生大事囉。」

Ricciuti接下來訪問Lopez有關球隊充滿希望的問題，誰是最善於擦板投籃的低位球員，還有誰的低位腳步最好。「如果你可以在比賽中看到任何人來加油，你希望那個人會是誰？」Ricciuti問說：「呃，你也許已經在場邊看過很多人了。」

「喔，不是在籃網隊的比賽。」Lopez回答：「也許在洛杉磯吧。」

儘管Lopez這樣說，但是籃網隊最近已經吸引了很多屬於他們的明星觀眾。老闆之一的Jay-Z和老婆Beyoncé來看過很多場比賽。而上季不管Kim Kardashian何時來看Kris Humphries，都讓保德信中心（Prudential Center）有些好萊塢的星味。

因為這些媒體工作，練習被延後了。Johnson以下面這些待辦事情清單結束了教練會議。

「今天練球的主題是競爭、碰撞、防守位置、適當的關門防守、攻防轉換的衝刺、進攻時的籃球流動、完成戰術、顧好籃球。這差不多是我對練習的想法。要確定我們有注意到這些全部地方。」

Johnson在一對一練習時對球員有些挫折感。「你打球的時候要好像投進這球，你就可以賺到一百萬一樣。」Johnson說：「我們有些傢伙亂投一通，而沒有讓你的隊友更好。」

Billy King整個禮拜幾乎都沒有出現，至少在練習的時候沒有。就算是正規的訓練營時段，他也沒有看太多練習狀況。他認為在練習時評斷球員是Johnson的工作，而他的責任是在比賽的時候檢驗他們。

這週開始的時候，籃網隊是自由球員市場的大玩家，因為他們顯而易見的漏洞和手上的銀彈。但是隨著這週進行，King都一直沒有出手，而讓他驚喜的球員則不斷簽下複數年的大約。他看著Nene、David West、Tyson Chandler和其他目標一一簽約。King在Allen Iverson的巔峰期時掌管著費城七六人隊。在球隊打進總冠軍賽之後，King在幾個充滿疑問的合約上犯下錯誤：Kenny Thomas、Theo Ratliff、Eric Snow。他有意不要重蹈覆轍。即便在自由球員市場沒有太過積極，他仍然是很忙碌的。King背負著雙重任務，說服一位超級球星留下來，也就是Deron Williams，說服另一位超級球星加入，也就是球隊持續關注的Howard。

「我們簽了一位球員。」King說的時候露齒而笑。

這位球員不是Howard。Shawne Williams是球隊有需求的前鋒，他同意橫跨哈德遜河來加入籃網隊。他還在紐約市接受體檢。Williams一週之前就在紐約，希望可以和讓他再度發揮的尼克隊簽約。

Williams期待尼克隊和他聯絡，並且和Allan Houston見了面。紐約只提供給他底薪這件事讓他覺得被冒犯，而且球隊還把目光擺在Jamal Crawford身上。當Crawford和波特蘭簽約時，尼克隊把給Williams的價碼提高到250萬元。籃網隊提供了價碼更高的兩年合約，而Williams在生涯首次感覺被需要，所以在籃網隊和尼克隊中選擇了前者。他依然為這個決定感覺掙扎，說這是他一生中最難的幾個決定之一。Williams預計明天加入練習。

King在練習結束後和Travis Outlaw示意。隨著這禮拜慢慢進行，Outlaw已經參加了越來越多次練習，但是依然不能參加會碰撞的練習。他用踩腳踏車或是折返跑作為替代。

King告訴Outlaw球隊會把特赦條款用在他身上。這項條款包含在封館的結論裡面，讓球隊可以揮棄一位球員，並且不用把他的薪資算在薪資總額和豪華稅門檻。球隊依然要支付他的合約。Outlaw才剛在一年之前簽下五年3,500萬元的合約【註4】。King告訴Outlaw這不是對他的不滿，只是一個商業決定，而且讓球隊有彈性。他補充說，他會和詢問的球隊說Outlaw有維持身材，而且準備好接受碰撞了。這段對話很短暫，而Outlaw是個安靜的人，他很快地離開了。

【註4】King對於籃網隊一開始決定以這樣價碼簽下Outlaw的回應：「那不是我的決定。」

禮拜五

Barrisse和Patrick Spurgin是最早來到教練會議的人。他們討論著一個創新的想法，偶爾讓後衛去搶籃板，讓大個子去衝刺。Carlesimo進入了房間，他們把這想法告訴他。

「這就是我去年想讓Andrea Bargnani做的，但是那時候暴龍隊的教練Jay Triano不讓我這樣做。」Carlesimo說：「他說那是有貶抑性質的。但是至少有機會讓我們的小個子去搶籃板。」

Johnson走進房間，所有人的目光轉向他。籃網隊明天會在主場面對尼克隊，這是他們第一場，也是在12月26日去華盛頓開幕戰前倒數第二場的熱身賽，

「今天來試試讓球員分組吧，因為現在Shawne Williams即將加入練習。」他說：「在此之前，我目前覺得他比較像是小前鋒。」

「看看我們的陣容，直到我們找到先發小前鋒之前，很明顯我們明天要讓Damion先發，但是我知道他介於3號位和4號位之間。我想要看看他可不可以在3號位上分擔一點時間。有誰對Shawne Williams有想法嗎？有人覺得他比較像是大前鋒而不是小前鋒嗎？」

Williams在尼克隊大部分時間打大前鋒。他可以藉由拉開空間製造錯防（mismatch）。但是他也讓對手有優勢。尼克隊出戰魔術隊的時候，6呎9吋的Williams常要守到Howard以保留Stoudemire的犯規次數。

「我真的覺得他比較像是小前鋒。」Popeye Jones說：「我認為尼克隊把他當做會投籃的大前鋒。他在選秀會的時候被當作小前鋒，他在達拉斯沒有待很久，不過他在的時候我們讓他當小前鋒。我們根本沒想過讓他當大前鋒。」

「他在大前鋒位置上可以製造對手的錯防。」Spurgin說。

「是啊，因為他可以拉開空間。」Elie補充。

Johnson接受了這些資訊。「沒錯，但是你得要仔細想想。」他說：「你會把他和Brook一起放在場上。這樣完全沒有人可以保護籃板。我是說，團隊防守得要非常、非常好。」

「我對他不怎麼熟悉。」Carlesimo說：「我認為他是個小前鋒。對我來說，錯防是狗屎。我投小前鋒一票，甚至擠下D.J.。但是你要跟D.J.說：『這不代表其他人是小前鋒，而你不是。』我們可以讓D.J.打大前鋒，讓一開始幾天不要這麼多人擠在3號位，然後教Shawne打這個位置。但是老天啊，我希望如果他在我們隊上，他會是小前鋒。」

Johnson討論了練習的行程。「剛和球隊體能訓練員Tim Walsh談過，他說當球員走進來的時候，整體來說，他可以感覺到好像已經是訓練營的第七天了。」Johnson說：「所以我們今天要好好觀察他們，看看他們的肢體語言。不過這可能也有點是因為撞牆期。他們已經很常一段時間沒碰籃球，所以我們要確定好好激勵他們，提振一下他們。他們禮拜天可以休息。而明天只有一場比賽。有些人最多只會上場24分鐘。我們都經歷過連續30天訓練營的情況。這可是全然不同的一代。」

教練笑出聲。「你已經跟他們說了禮拜天的事了嗎？」Carlesimo知道Johnson要放球員訓練營開始之後第一次假，所以他這樣問。

「還沒。」Johnson說。

「你希望今天把這塊骨頭丟到他們面前，來幫助今天的練習嗎？」Carlesimo問說：「『嘿各位傢伙，我們明天只要打一場比賽，我們禮拜天休息。今天早上我們需要好好練習。』我不知道，看看可不可以拉他們一把，在今天早上好好練習。」

Johnson同意了。「但是這很正常。」他說：「這個階段你的身體開始對你有意見。但是還是要說，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準備了。我們都是成年人了，而且都在這一行很長時間了。但是，你知道，這是不一樣的一群人。」

教練們同意Shawne Williams今天會馬上加入先發球員的輪替裡。他們沒有其他選擇，至少Williams有NBA經驗。Johnson轉向白板：「我們有一大堆Williams。」他說的包括了Deron、Shawne、Jordan和Shelden。

Johnson在開始練習前把Shawne Williams介紹給全隊。「各位傢伙，我們有了新成員Shawne。」他邊說邊鼓掌。其他成員也跟著鼓掌。「這是你會進入撞牆期的階段。」他對著坐在底線的球員說：「但是我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。」

在其中一個只有防守球隊成功阻擋進攻才會交換球權的練習裡，替補球員組成的球隊連續四次對先發球員留住了球權。「也許明天我們應該讓白隊先發而不是藍隊。」Johnson告訴他的教練團，聲音大到足以讓球員聽見。儘管有這些插曲，練習還是很順利，Johnson看到大部分他想要的能量。球隊會在下午進行模擬對抗，作為出戰尼克隊的準備。

Billy King的辦公室在練習場館的二樓一個寬敞的角落。他的白板上寫著未來幾年重要的自由球員，還有聯盟裡可能被特赦的人選。練習結束之後，他接待了一個訪客，還有球隊公共關係副總裁Gary Sussman。Deron Williams和助理總管Bobby Marks一起走進來。Williams常常在King的辦公室吃午餐，今天他帶著一盤三明治和一些洋芋片。Williams和King正在建立緊密的聯繫，這對於要讓她留下來很重要。Williams常常說只要好好打造球隊，他會留下來，並且大力支持球隊搬到布魯克林的舉動。他前幾個禮拜避開了延長合約。目前他能簽下的最大合約是延長兩年，可以得到大約3,900萬元。如果他留下來和籃網隊簽約，他可以得到五年約1億的合約。在他簽約之前，陣容需要大幅重整，而Williams和King經常在午餐時討論行動。

「這是我的午餐地點。」Williams宣佈。

「我得要給他一個辦公室，給他一台電話，然後幫他找個助理。」King說。

「我一直在等著我的名牌。」Williams笑著說。

「那是我的工作站。」Williams向Sussman正坐著的沙發點點頭。「那是最舒服的沙發了。你應該試著躺看看。我會躺下來工作，因為血液會流到腦袋，然後你可以想的更清楚。他們有做過研究。你在躺著的時候想的更清楚。這是真的。試試看。」

「這是為什麼你很多時候需要Xanax幫助睡眠。」King說：「你躺下來，但是腦袋還是轉個不停。或者喝點威士忌吧。那可以幫助你。」

他們談話的內容轉到特赦條款的白板上，還有誰真的被揮棄了。「有任何人對Baron Davis出價了嗎？」Williams問說。

禮拜六

Horner大約八點在旅館房間醒來。他想要睡久一點，但是一旦他的睡眠被打斷就睡不著了。蝴蝶開始飛舞。這是季前賽，但是Horner要面對Amar'e Stoudemire。

Johnson依靠前一次球隊贏球時的穿著決定比賽當天穿什麼【註5】。今天他會穿著藍色襯衫，銀色西裝，還有很多顏色的領帶。在此同時，Shawne Williams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生病了，所以不能出戰自己的老東家。

【註5】如果球隊連勝不止呢？「我才沒有那麼迷信。」Johnson說。

球隊拉拔到保德信中心之前在旅館集合。這場館是巴克萊中心完工前的暫時主場，但是相較於Izod中心仍然是一大進步，後者欠缺大眾運輸工具，而且需要好好整修。

Horner在休息室和另外一位兵工廠隊的球員Jerry Smith共用置物櫃。Horner是第一個出現在場上的籃網隊球員，隨著每次的跳投出手，某些緊張的情緒慢慢緩和。籃網隊的先發陣容是Deron Williams、Anthony Morrow、Damion James、Shelden Williams和Brook Lopez。尼克隊的先發陣容是Stoudemire、Carmelo Anthony、Toney Douglas、Landry Fields和Tyson Chandler。

在漫長的封館之後，這場比賽如同預期地有些混亂。Morrow很快地得到七分。Johnson對於Petro在三分鐘內很快領到三次犯規感覺很不爽，這是這個禮拜開始時的重點之一。但是Lopez爭搶每一個他可以搶到的籃板，最後得到11個籃板，而Johnson甚至記不起來一年之前他有沒有在比賽裡搶過這麼多籃板。

Horner在第一節只剩一分多鐘的時候上場。他的父母還有大約20個朋友來看球，並且在籃網隊板凳區後面幾排的觀眾席上替他加油。Horner甚至不知道怎麼和球隊員工要幾張門票。相反地，他的家族是自己買票進場的。

Horner很快地投進14呎的跳投，並且傳給Shelden Williams賺進一次助攻。尼克隊在第二節擺脫糾纏，但是Horner有另外一次好表現，他預測出Jared Jeffries的假動作，賞了他一個火鍋。籃網隊以83比92輸球。Deron Williams不尋常地發生六次失誤，並且說自己的表現「還滿爛的」。Johnson留下還算不錯的印象，並且告訴了球員。在正規賽裡他們大概很難發生25次失誤，而那些錯失的機會應該會帶給他們更多分數，讓對手得分更低。

Horner在18分鐘裡得到4分4籃板。他的表現還算牢靠。他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，而這場比賽對他來說像是延長練球。儘管機率不高，但是他讓Johnson得要對他重新評估。也許最終可以給他一個位置。球隊需要前鋒。另外一個選擇是聯絡Humphries，他在聯盟的狀態受到Kardashian情事的傷害。球隊可以和他簽下一年合約，並且把薪資空間保留給Howard和其他球員。

Johnson從休息室走出來對媒體說話：「我們少了半個球季可以摸索出輪替陣容。」他對著鏡頭和錄音機說話。「所有的責任都在我身上。我會儘早在球季中找出來。那會給我們比較好的機會。」

他有等著要見他的訪客。有一陣子，這個球季看起來很遙遠。現在它忽然近在眼前。他會和教練把晚餐狼吞虎嚥下去，然後看比賽的影片。這些評估，這些需要改進的目標，到了早上又會重來一次。

編者註：沙加緬度國王隊在禮拜天傍晚對Travis Outlaw出價。最後勝出的價碼是四年1,200萬元。禮拜三，籃網隊宣布和Kris Humphries重新簽下一年合約。

譯者註：禮拜四，籃網隊宣布Brook Lopez右腳第5蹠骨裂傷，需要進行手術，預計需要六到八週復原，最早在明年二月可以歸隊。禮拜五，Brook Lopez進行了成功的手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