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rien Greene: Crashing into the NBA
December, 15, 2010
By Henry Abbott
Orien Greene非常了解自己很適合塞爾蒂克。「喔老兄。」他說:「我朋友老是這樣跟我說。每一次有塞爾蒂克比賽在電視上轉播的時候。」
他以前曾經是他們的一份子。那段時間曾留下一點紀錄。比如有張照片,是他和Paul Pierce一起捧腹大笑,或者運球突破Allen Iverson切入灌籃。或者Doc Rivers在Greene的耳邊叮嚀。
大約六年以前,塞爾蒂克總管Danny Ainge看到Greene─接近6呎5吋高,壯得不可思議─在NCAA裡面展現了極好的防守能力,面對全國最好的全場壓迫防守也可以巧妙地應付。Ainge在2005年第二輪選中了Greene,那個球季Greene打了80場比賽。
那時塞爾蒂克離Kevin Garnett加盟,變成瘋狂於防守的冠軍球隊還有幾年。但是他們不停地在找尋那種可以攻守俱佳的鋒衛球員,Greene打從心裡知道自己可以成為那樣的球員。Tony Allen,Marbury,Nate Robinson和Delonte West這幾年輪流擔任過這個角色,更不要說Von Wafer,Bill Walker,Lester Hudson,J.R. Giddens,Gabe Pruitt,Sam Cassell,Allan Ray,Sebastian Telfair,Marcus Banks和Dan Dickau。
同時,28歲的Greene持續在NBDL的猶他閃電隊繳出優秀的防守,還有─比如說今天吧─23分5籃板5助攻2抄截,還有48%的三分球命中率,以及52%的命中率。
像這樣的球員為什麼沒有在NBA?
問問NBA的制服組你就會聽到,他是一個完美的好球員,但是腦袋有點不清楚:舉例來說,菜鳥球季快結束時,他因為開車時速超過100英里,在波士頓郊區被警察攔下來。他也有毒品問題。
問問Greene-他在離開賽爾蒂克之後打過溜馬隊和國王隊,還有紐西蘭,耶路撒冷,阿姆斯特丹和猶他州的奧勒姆-他會告訴你同樣的事。
「毒品測試。在波士頓的那晚。每一件事……我應該要有不同的處理方式。要不是那些事,也許現在我不會是這個樣子。」他解釋說:「那就是重點:我希望比之前在聯盟裡更專業一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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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台Infiniti QX56休旅車。至少它曾經是。
Greene去年在NBDL有個完美的球季,但是沒有被升上NBA。薪水很糟糕-僅僅足夠在例行賽過活。球季結束後你得自己想辦法。
他夏天的計畫原來是要去波多黎各打球,但是當他抵達那裡,用自己的錢,球隊告訴他另外一個球員得到一場比賽的測試。如果那傢伙沒通過,Greene就可以加入。「結果那傢伙的成績大概是25分9助攻之類的。」Greene回憶說。
委內瑞拉!在NBA之外,這樣的事常常發生在球員身上:在一個國家打完一個球季,然後到另外一個國家打季後賽。委內瑞拉很棒,他們替他付旅費,很高興擁有他。直到幾場比賽之後,球隊知道他在阿姆斯特丹因為毒品被禁賽─那支球隊得到了冠軍─已經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。(陽性毒品測試反應!在阿姆斯特丹!他在阿姆斯特丹之前待在耶路撒冷。「那裡不是耶路撒冷。你得要自己看看阿姆斯特丹。實在沒有辦法。」)透過某個籃球界的聯合國,或是國際刑警組織,委內瑞拉的球隊決定要執行荷蘭的禁賽處罰。
所以委內瑞拉也泡湯了,他回到奧勒姆,和懷孕的女朋友把所有衣物打包,通通塞進凌志,開到夏洛特去拜訪朋友。
本來他們要坐飛機,但是現在他們有些自己的時間。「我們決定要開車。」Greene說:「就像是小小的客場旅行。」
五小時之後,Greene的輪胎出現第一個狀況。他的女朋友─他不願意告訴我們名字,但是稱呼她「女孩」,即便他現在有個女兒─拿掉輪胎。她懷有身孕,擔心駕駛座的安全帶會對嬰兒有不良影響。所以她解開了安全帶。
即便在四月,懷俄明高原上的溫度,在半夜依然可以降到冰點之下。道路可以結滿冰。Orien在副駕駛座上睡著,醒來時是一陣噩夢。
當他們終於停止下來時,車已經滾了三圈又原地旋轉至少一圈。「我們朝向東邊,但是等到車子停下來,它面對的是西邊。」Greene說。
他們爬出駕駛座旁邊的門,因為車子以副駕駛座這側著地,在一個大壕溝裡面。(要把它弄出壕溝,他們得要把所有程序倒過來,用大鍊子勾住牽引卡車,往另外一邊滾三圈。)
車窗,鏡子,車身的每一個平面……都一片稀爛。整台車幾近全毀。
「那真的是一台好車。」Greene回憶道:「白色。我真的很想念那台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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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蹟。
Greene沒有綁安全帶的女朋友,在車子裡轉了三圈,結果沒事。
Greene─要是背部或膝蓋受傷可能會毀了他的職業生涯─結果也沒事。
他們可能在懷俄明的晚上在路邊受凍,結果有個開著雪佛蘭要去丹佛工作的工人,讓這對驚嚇過度的兩人得到一點溫暖。
Greene曾經重返懷俄明嗎「天啊沒有。」他說:「那是我的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。」
有趣的旅途胎死腹中。新計畫:飛到休士頓,去看她的家庭和醫生。
整趟路上,Greene都擔心死小孩子有什麼問題。他那樣還好嗎?誰知道那樣的衝擊對如此珍貴的,小小的生命有什麼影響。即便在休士頓的醫生說看起來都OK,Greene還是很緊張。
「就在那個時候,我崩潰了。」他說。
有個嬰兒要擔心。撞個稀爛的貨車。在對工作影響最大的人間有著壞名聲。還要支付在波多黎各或奧勒姆的帳單。
「球隊不想跟我牽扯,是因為我的場外行為。不是場上。」他這樣想:「我需要重新整理我的人生。作對的事。離街上遠一點,離那些狗屎遠一點,原諒我的用詞,但是我沒有理由現在不能進入這個聯盟。我只有賺一點點錢。這跟那個無關,但是我沒有理由不和那些最好的球員同在一場比賽。我感覺自己屬於那裡。」
「我無時無刻不感到害怕。」他解釋說:「七月的時候我女兒出生,每件事都好像大放光明。這就是最重要的事。她看起來很好。」
他們把她取名叫「Heiress」(譯註:女繼承人、千金小姐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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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小家庭回到奧勒姆。Greene對Heiress感覺很驕傲-他誇耀說她只有在餓了或是累了或是要變換姿勢時才會哭鬧。他現在沒有犧牲睡眠過夜生活,但是犧牲睡眠做個爸爸。Heiress和Orien會一起看早上七點的ESPN體育中心。
Greene現在的工作是證明給NBA制服組看自己是個不同的人。一個父親,一個職業球員,一個不再腦袋不清的人。
他也是和這幾年的美國人一樣,和自己的財務現實搏鬥的人。
「我曾經很有錢,那時候我很年輕。」他說:「你就是得經歷那一些。」而他經歷過了。不同的地方在於他現在比較成熟,比較有智慧,而且感謝Heiress,全部事情的優先順序都顛倒了過來。
他知道,與其跟人們說,不如表現給他們看。所以這就是他現在在做的。
即便他現在說出的話都很恰如其分(「把我的鼻子弄乾淨,這樣我才能打籃球。」和「我已經兩年沒有碰大麻了。」)但是他不認為人們會認真看待他的話。他是個有過去的人。你很難在30歲之前建立好名聲-Greene正努力重建自己,但是時光不停流逝。
在此同時,Greene也想到他的帳單和債務。只要再一個學期他就可以拿到商學院文憑,他說自己會努力獲得。他想過有一天─當然是很久之後─自己會變成訓練球員的人。他心裡還有一些商業點子。
「我當然不是說明天。」他解釋。這不是他在被選進聯盟五年後放棄生涯的聲音。
「我已經不再年輕。更多傢伙出現,體能更勁爆。還有很多東西。」他說:「但是我不認為有很多球員可以帶來我擁有的。我已經28歲。那又如何。我看到現在聯盟裡面很多球員,不懂得籃球除了進攻還有防守。」
「祈求上天,祈求上天某個人會叫到我,然後我可以回到那裡。」
他沒有期待回到塞爾蒂克,或者是戰績很好的球隊,或是氣候適宜,或是有個好角色留給他。「我現在只有期待那通電話。」他說:「在那之後我就是好好打球。我專心在那通電話,帶我到任何地方讓我可以養家。就這樣。我不能真的描繪出一個從此快樂的故事,獲得冠軍等等。但是現在我可以替某支球隊幫上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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