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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om Patty Hearst to David Stern
Billy Hunter's long, strange career


從Patty Hearst到David Stern
Billy Hunter漫長卻古怪的生涯


By Jonathan Abrams POSTED JULY 27, 2011


對Billy Hunter來說,過去和現在之前沒有太遠的距離。他只要躍過哈德遜河、穿過公路,停在費城的市郊,那裡就是他的家鄉,紐澤西州的Cherry Hill。


然而,在他彎曲迂迴的生涯裡,Hunter去過各式各樣遙遠的地方,才讓他到達現在的地方,哈林區中心的辦公室,Marcus Samuelsson新開的小飯館樓上,距離Sylvia餐廳只有幾棟大樓之遙。這裡就是一直擔任NBA球員工會執行董事的Billy Hunter,再度和NBA理事長David Stern交手的舞台。四年前,當Hunter及Gary Hall代表工會和Stern及Silver見面時,Stern提議要起草一份新的勞資協議,讓所有球隊的投資者都可以獲利。Hunter說他留下的印象是,如果聯盟的要求沒有完全達到,他們會宣佈封館。


從那次會議起,兩邊都沒有先眨眼睛。封館已經持續了近一個月,目前還看不到終點。儘管籃球相關收入從36.4億元上升到38.2億元,全聯盟的虧損大約會超過3億元,不過工會對於這個數字還有意見。


在2007年的會議之後,Hunter說他開始給球員心理準備,封館是無可避免的。「Stern差不多是照著他原來的規劃。」Hunter靠回自己的椅子這樣說,在他背後有塊白板,用黑色麥克筆寫著兩邊的提案和數字。「我相信當他在那時那樣說,他真的就會做到,所以我開始讓球員有所準備。」


如果兩邊維持現在的立場,Hunter說他相信球隊老闆會至少封館一整個球季。


對於兩邊在協議終止之前很久就願意見面,有些人稱讚這樣禮貌的舉措。不過以後見之明,這些會議只是暗示了那時就已經深深存在的裂痕。


450位球員的重擔在Hunter的肩膀上。還有來自外界的壓力-球員的家庭,他們的朋友和經紀人,貪圖Hunter工作的人,認為他們可以做得更好的人,還有因為收不到薪資支票生計會受到影響的人。


68歲的Hunter敏銳地知道情況的嚴重性,曾經遭遇過一次漫長封館的他,覺得最好要做好準備。他讓球員有所準備,但是要了解這個人如何在這樣高張力的對決下自我準備,對於Hunter有多一點了解,還有運動怎樣形塑了他的人生是很重要的。


Billy Hunter的電子郵件都會署名為G. William Hunter,但是在Cherry Hill,他永遠都是那個打棒球的Billy。那個地方是製造業重鎮-康寶濃湯的總部就在附近。Hunter在Main Street上一間四個臥房的屋子長大,屋子裡常常有多達15位親戚同住。


Hunter的每個叔叔伯伯都打棒球。Hunter也追尋他們的腳步。1955年,他是世界少棒大賽(Little League World Series)中幾支種族混合球隊裡的球員。在出發到威廉波特之前,Hunter 的球隊在維吉尼亞州的Front Royal參加區域賽。Hunter和隊中另外兩位黑人球員Bob Cook和Wilber Robinson住在當地一個黑人家庭。其他球員則是住在汽車旅館。


Hunter回憶說他不知道他們三個可不可以上場。那個夏天Emmett Till謀殺案發生,種族間的對立升高,特別是在不習慣看到種族融合的運動項目。在比賽之前,Hunter說比賽官方告訴教練有死亡威脅。球隊對於要不要參加比賽作了一次投票。


「我們都是孩子,我們只想要好好打棒球。」Hunter解釋說:「也許我們那時候還不了解。他們問我們要不要打球。我們才11歲,所以說:『當然囉,我們要上場。』」


在威廉波特,Hunter的球隊迎戰另外一支來自賓州Morrisville的球隊。來自紐澤西Merchantville的他們,在延長的冠軍賽中以三比四落敗。


「我們直到第六局都是領先。」Hunter說:「他們得了兩分追平比數。當時是我投球,但是你只能投六局。所以我得要去當捕手。原來當捕手的那位球員,他們則要他去投球,我不知道為什麼。他投出的第一球或是第二球,磅,被人家打了一支全壘打。」


Hunter以一個小明星的身分返鄉,但是這段經驗給他重要的一堂課,他一直都知道種族隔離制度,但是不完全了解社會有多瀰漫這股氣氛。


「那讓你一個年輕孩子暴露在當時美國的社會現實中。」Hunter說:「那讓你更堅強了一點點,讓你可以承受一些挫折,你需要這些,你得要自己站起來。」


「但是天啊,但是看看我小時候的背景,我們真是有夠窮的。所以說到挫折,我只知道我想要打棒球,我知道自己比大部分的對手要好。這就是對於我的意義。但是關鍵是它讓我眼界大開。你可以看到其他人,可以去到其他地方,可以知道世界上發生了什麼事。所以這變成了一個出去外面見見世面,對於自己的未來充滿夢想的機會。」


「這就是我的人生起飛的地方,全是因為那次的經驗。」


高中時,Hunter從事四種運動,但是最終選擇去雪城大學打美式足球。作為一位跑鋒,Hunter追隨了1961年海斯曼杯(Heisman Trophy)得主Ernie Davis的腳步,他的後面則是Floyd Little,未來的名人堂球員。但是Hunter也有些走出自己道路的動作。有了少棒歲月的激勵,Hunter發起了一項運動,得到雪城大學所有黑人運動員的支持,抵制在球場裡設置種族隔離座位的南方大學比賽。


未來的籃球名人堂球員Dave Bing也簽了名。還有John Mackey,他是Hunter的室友,他是一位充滿天賦的邊鋒,後來成為NFL球員工會的首任總裁。


「喔是啊,這項運動發揮作用。」Hunter說。「毫無疑問的。它絕對有用。他們混亂成一團,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。」雪城大學教練Ben Schwartzwalder說,他指出球隊被Hunter集合起來,並且讓他當上隊長之一。


雪城大學畢業之後,Hunter加入了NFL,他的生涯很短暫但是充滿事件性。他大部分時候是做為回攻員。1965年他加入了華盛頓紅人隊,次一季他加入了擴展球隊邁阿密海豚隊,這也是他最後一個球季。


「我在NFL學到的,是它非常政治。你以為當你來到職業層級,只需要在乎技巧和能力,但是,一旦那時候你參與了球隊,就好像一種職業層級特有的政治。」Hunter說:「我不想變得下流,但是你得要對於這一切屈膝。你得要親吻XX還要表現。他們那時候的作法是,黑人只能打某些受限制的位置。」


在邁阿密,Hunter發現擴展球隊裡的球員來來去去。「就好像紐約的中央車站。」他說。如果有老鳥對種族問題提出意見,他就會被管理階層丟出球隊。只是二年級菜鳥的Hunter和他們站在一起。球季快結束時一場在水牛城的比賽,Hunter弄斷了三根手指。海豚隊回報的,是想要擺脫他,又不需要支付他全額薪水。


「那時候他們沒有球員工會。」Hunter解釋說。這讓他的NFL生涯畫下句點,中途曾經短暫地在蒙特婁雲雀隊(Montreal Alouettes)停留。有天晚上,他對球隊不告而別,回到美國娶了老婆。「後來我聽說他們再也不歡迎我回到加拿大。」


受到聲名卓著的律師Edward Bennett Williams激勵,Hunter進入霍華德大學(Howard University)法學院就讀,後來並在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取得碩士。他在加州慢慢闖出名聲,從Alameda郡地區檢察官的位子,升到舊金山地區檢察官辦公室首席助理。


Jimmy Carter總統在1977年指派Hunter擔任北加州聯邦檢察官。他是擔任那個職位最年輕的幾位法律人之一,並且得以參與好幾個充滿歷史意義的時刻。他經手過地獄天使(Hells Angels)和黑豹黨(Black Panther Party)的首件聯邦官司。


1978年Jim Jones帶領超過900人在瓊斯鎮的圭亞那(Guyana)叢林集體服毒自殺,在那之後他起訴過幫助教派的倖存成員。Hunter在國會議員Leo Ryan被刺殺之後造訪過瓊斯鎮。


「我們在圭亞那軍隊清理掉所有屍體的傍晚抵達。」Hunter說:「因為大火和過多的屍體,有些屍體都被炸毀了。那裡就像地獄那麼熱。」


他也建議對Patty Hearst減輕刑罰,並且去拜訪監獄中的Hearst。一開始Hunter感覺他的老闆只想要他批准判決。Hunter堅持要和Hearst見面,他是報業大亨William Randolph Hearst的孫女,一開始被共生解放軍(Symbionese Liberation Army)綁架,後來對於這個激進組織產生同情。


他們談到人生,然後Hunter發現諷刺的一面,他這麼一個來自紐澤西的窮小子,卻擁有全美最有錢家族繼承人自由的鑰匙。在三個小時的會面結束時,Hearst很直接地詢問了Hunter的感覺。「我告訴她,我會建議讓她離開這裡。」


1984年,Hunter自己開了家事務所,專注在地方財政和娛樂法。他曾經代表過MC Hammer,也曾經對藝人Bobby Brown提出告訴。在審判結束時,Hunter的女兒要他幫忙拿到Brown的簽名。「他告訴我閃一邊去。」Hunter笑著說。


這是Hunter擔任球員工會領導人的第15年。有這麼長的任期,很難把他看成籃球的圈外人。但是當他在1996年被指派時,他其實正是個圈外人。九十年代中期,工會四分五裂。那時候的領導人Simon Gourdine面對公開的挑戰。解散工會的投票以134比226失敗。但是球員代表投票無異議地要讓Gourdine走。


現在已經是底特律市長的Bing在同學會上與Hunter重逢,提到工會可以用到像他這種人的名聲。Hunter擊敗了經紀人Bill Strickland和曾任工會財務顧問的Charles Bennett。


Hunter是工會第四任執行董事。在他之前的,沒有人因為封館而取消比賽。但是這可能是Hunter的第二次。


嚴肅的事實是,兩邊都會說他們從1998年到1999年封館的191天裡獲得利益。老闆們想要硬薪資上限,最後妥協只對個別球員薪資設立上限。當Stern拿出他所謂的最後提案,Hunter面對了球員間可能的叛亂,包括Shaquille O'Neal和Hakeem Olajuwon對於等待越來越焦慮。「我們先眨了眼睛嗎?」Hunter在兩邊達成等待許久的合意後詢問紐約時報。「我想我們都眨了眼睛。」


Hunter說老闆要求的和13年前相同:硬上限,更短且更少的薪資,更有利的籃球相關收入分配。「他們想要做的事和他們在NHL相同,他們在依循同樣的藍圖。我心知肚明,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斷灌輸球員。」


「我一直在說同樣的話:他們不是出於誠信在談判,他們不希望或是意圖在不封館的情況下達成協議,因為他們認為如果可以威嚇我們,或是封個一年,球員就會妥協,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。」


在談判陷入僵局了好幾年後,Stern宣布合約終止的6月30日,也是2011年封館的開始。


「我們到了一個情況,當你把所有一切加起來,看看老闆的投資,老闆為了比賽提供的場地,數以千計的員工創造的營收,沒有忽略球員所做出的貢獻,但是現在是時候讓投資得到回報了,確定30支球隊,只要有好的管理,都有機會具備競爭力而且獲利。」Stern說:「我們嘗試著要說服球員和工會那是個可以運作的提議,但是沒有成功。」


Hunter用誇飾的語氣,強調了兩邊的歧見。他用上「掙扎」、「不會投降」和「流血」這類用詞。談判的結果不只是在Stern和Hunter的傳奇裡寫下決定性的一章,也會對聯盟未來數十年的財務情況造成影響。Hunter相信,這結果會影響所有職業運動勞資合約的未來。很少人有更複雜的運動背景來形塑他們的意見。「在這個案子裡,就我的感覺,這都是經過計畫的。這全是因為貪婪。」Hunter說:「沒別的了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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